动不了了?
怎么个动不了了?
我尝试着移动身体,随后我惊讶的发现,我也动不了了。
我们的身体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,一动不能动。.
远处的卞城王幽幽的说道:「此乃仙界的大会。大会上面,禁制交头接耳,禁制随意走动,禁制大声喧哗。」
「因此,诸位的神智被放入神像当中。」
「神像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诸位自然也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」
我们:「……」
好家伙,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啊。
如此一来,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刺杀卞城王了。
这家伙……是不是也防备着刺杀呢?
金生水的眼睛团团转,看着我们,似乎在问:「怎么办?」
我们都眉头紧皱,现在谁也拿不出办法来。
很快,有使者端上来美酒和美食。
但是我们的身体都不能动,只有脖子可以做小范围的移动。
吃饭?看看就算了。
这可真的成了庙里的泥菩萨了。
我有点无语,这就是卞城王的宴会?
你哪怕真的让人吃两口美食也算是一回事啊。
你费这么大劲,把所有人召集起来,然后让人在这饿着肚子看吃的,这算是怎么回事?
你这种大会有什么意义呢?
你想达成什么目的呢?
很快,我就知道卞城王召开大会是为了什么了。
他讲一些套话。
什么三界安定,什么造福万民,什么不辞辛劳,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。
总之,冠冕堂皇,听的人昏昏欲睡。
这一番讲话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。
我估计如果有人可以行动的话,早就偷偷溜走了。
这期间我曾经尝试着,摆脱意识的禁锢,就算回到那个小房间也好啊。
但是我没成功。
看来卞城王开始讲话之后,我们就不允许出去了。
然后我又开始担心,如果有人钻到小房间里,给我搞什么破坏怎么办?
我正在焦虑的时候,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。
我吓了一跳。
我的脑袋转不了那么大的幅度,我看不到后背。
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,我身后没有人。
「是谁?」我喝了一声。
因为神像禁锢的原因,我的声音很小。
这里的人不允许发出太大的声音,以免搅合了卞城王的大会。
身后的人没有说话,又拍了拍我的后脑勺。
我心想:这人到底是敌是友?
如果是朋友……那不可能啊,我在阴间哪来的朋友。
如果是敌人,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,却要在这里耍我呢?
忽然,我心中一震。
我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这家伙,没准真的是敌人。
我感觉他是在拍我的肩膀,拍我的后脑勺。
没准他是在殴打我,用利器伤害我的身体。
只不过在我看来,好像是在拍打后脑勺似的。
不行,我得赶快回去,我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。
我刚刚这么想,就听到一阵嗡嗡嗡的声音,像是电锯的声音。
然后,这声音在头顶响起来。
紧接着,我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剧痛。
我疼的龇牙咧嘴,痛苦万分。
我感觉好像有一把电锯,正在把我的魂魄切成两半。
我忍不住要破口大骂,可是我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。
我的脑子是清楚的。
我知道,这就是卞城王的诡计。
这家伙太踏马阴险了。
他故意让我们在这里参加什么狗屁宴会,实际上正在暗中对付我们的魂魄。
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。
卞城王实力何其强大?
他的手下使者同样很厉害。
他要杀我们的话,直接一声令下,我们早就死了。
他还搞这么坑蒙拐骗的一套干什么?
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?
我正想到这里的时候,忽然感觉魂魄被分成了两半。
然后有一只手,猛地抓了我一把。
我的魂魄像是被从一个小小的瓶子里拽出来一样。
我瞬间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。
我睁开眼睛,发下我又回到那间小屋了。
那小屋里面还有另一个人。
是爷爷。
他笑眯眯的看着我:「刚才疼坏了吧?我看你呲牙咧嘴的。」
我看了看我的肉身,上面扎着很多针。
我问爷爷:「刚才那电锯割我魂魄的是你?」
爷爷笑了笑,说道:「我没有电锯,只不过是用针刺你的穴道,模拟出来了一些感觉而已。」
「这东西必须得特别疼,不然没办法把意识拽回来。」
「我还给你留了点意识在宴会上,你闭上眼睛仔细看,宴会发生了什么,咱们也能知道一点。」
「这叫双保险。」
我闭上眼睛试了试,还真是这样。
我问爷爷:「你是怎么脱困的?」
爷爷说:「我的意识进入神像之前就留了一手,把魂魄分成了两半。」
「就算是这样,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把意识弄回来。」
「行了,现在咱们去叫醒金生水,然后就可以行动了。」
「呵呵,卞城王自作聪明,他觉得把咱们的意识勾到宴会上边去,咱们不能动也不能说话,就对付不了他了。」
「这次他可是弄巧成拙了。」
「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宴会上,咱们几个好好找找天道。」
我问爷爷:「只把金生水叫醒吗?」
爷爷说:「其他人不重要,叫醒其他人也行,但是浪费时间。」
我们两个悄悄地从房间里溜了出来,这里静悄悄的,一个人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