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盛情难却。
既然人家这么好客,余人彦要是再端着架子,就显得咱大清的青天大老爷不亲民了。
本着随和亲民的态度,余人彦主动帮女子把剩余的扣子解开。
女子觉得沉,将压在背后的余人彦推开,然后又像条美人蛇一样缠在余人彦身上,让余人彦的不满瞬间消失。
女子纤细的手指在余人彦胸前花着圈圈。
“大人,妾身的一切可都给大人您了,你可不能翻脸无情,看着妾身去死啊。”
抚摸着光滑的美背,余人彦笑得很奇怪,“其实我刚才没骗你,我真的没想过杀你,都是你想多了而已。”
女子妩媚的笑容僵住了。
她知道,到了这一步,余人彦根本没必要骗她。
所以这一切真的只是她想多了。
就因为自己胡思乱想,就糊里糊涂的把身子献出去了。
女子眼前一黑,几乎要气的几乎晕过去。
被余人彦睡了她倒是无所谓。
反正也不是大姑娘了,为了小命给人压一次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。
她难受的,是明明没她的事,她却非要自作聪明。
现在丢了身子不说,这件事要是传出去,让那帮自命不凡的八旗子弟知道她为了保命,向一个汉人(没辫子肯定不是旗人)献出身子,丢了旗人的脸。
以那帮旗下大爷的蛮横性子,以后绝对没她的好日子过。
但要是为了保命,就算被那些旗下子弟为难,她也认了。
毕竟和小命比起来,名声之类的都是假的。
可现在知道余人彦压根没想杀她,她就算什么都不做,也照样没事。
这就搞人心态了。
不但莫名其妙被余人彦压了一次,要是事情传出去,以后还会被其他旗人指指点点,欺压排挤,一辈子抬不起头。
而这一切,居然什么价值都没有。
余人彦可不管女子在想什么,拍了拍她的翘臀。
“起来吧,带我去班布尔善到藏宝贝的地方看看。
你这里的布置这么用心,就连班布尔善都是在这里被抓到的,可见你很得宠。
所以可千万不要和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,我会生气的。”
其实余人彦也是猜的,毕竟班布尔善有辅国公爵位,又是领侍卫内大臣,官拜大学士。
位高权重,典型的上流社会,没必要像地主老财一样往地底下埋银子。
余人彦也只是抱着万一的态度,想要诈一诈而已。
诈得出来最好,诈不出来拉倒。
反正自己也没损失,无非是捞多捞少的区别罢了。
女子哪知道余人彦的鬼主意,还以为他真知道些什么,当即动了心思。
她一介弱女子,没了班布尔善这个靠山,就算有宝贝也守不住,还不如趁着自己还有利用价值,多少捞些好处。
“就算妾身知道那所谓的宝库,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
呦呵,听这意思是真有。
余人彦拍了拍女子的香肩。
“不论我得到多少,你都有十分之一,满意了吧。”
啊呸。
女子当然不满意。
在她想来,怎么着也得三七开才对。
虽然很想赌气说不知道,但看了眼余人彦放在床边的剑,女子的小脾气瞬间就没了。
人在屋檐下,不能不低头啊。
女子一脸妩媚的靠在余人彦肩上。
“妾身的身子都是大人的了,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,妾身都依大人,只希望大人不要负了奴家。”
“放心,对于漂亮女人,我向来言而有信。”
谈妥条件,女子先伺候余人彦穿好衣服,然后才穿自己的衣服。
余人彦打开房门,对门外的佐领说道:“你派几个人,把逆臣班布尔善押解到宫门,那里有多总管安排的人。”
“大人,现在城中乱的很,班布尔善又是鳌党中的重要人物,事关重大,小的请令,由我亲自带队押送班布尔善。”
“好,准了。”
“嗻。”
余人彦根本不在乎谁去押送班布尔善,既然这个佐领尽忠职守,那就让他去好了。
佐领主动请缨押送班布尔善,当然不是因为尽忠职守。
他只是想借机出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,打听一下城外的丰台大营有没有异动,好知道之后的路应该怎么走。
刚才进府的时候他已经趁机捞了一笔,够本了。
银子有了,现在要做的,就是考虑未来的前程了。
别看现在小皇帝拿下了鳌拜,派人大索京城,骇得百官俯首。
可城外的丰台大营上下将官都是鳌拜的嫡系,只要这些将官出兵攻城,只怕顷刻间就要乾坤异手。
佐领自家人知自家事,就凭他们步军衙门的九门步军,不要说守城反击了。
没人直接开城门当带路党,就算是运气了。
可光有消息不够。
自身还得有本钱才行。
不然就算留了后路,没给老主子陪葬,新主子也不会待见你。
对佐领来说,现在班布尔善就是最大的本钱。
如果丰台大营没动,那就把班布尔善送到宫外,交给侍卫处的人。
如果丰台大营动了,那就攥着班布尔善待价而沽,把自己买个好价钱。
总之一句话。
不管是鳌拜复起,还是小皇帝胜者通杀,他福康安都要立于不败之地。
京城禁军的五品佐领,对于天下大部分人来说,都是这辈子可望不可及的梦想。
可对他福康安来说,这还远远不够。
他要保全自己,然后向上爬,爬的越高越好。
余人彦那能想得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佐领竟然会是福康安。
而且还有这么多鬼蜮心机。
不过就算想到了,也只会觉得福康安杞人忧天。
不论是正统历史、康熙王朝还是鹿鼎记,鳌拜都是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。
有这个时间,还不如努努力,多抢几个鳌拜党羽,弄点钱买个更大的官。
这才叫有上进心。
福康安带人摇醒了班布尔善,把张口就是素质三连的班布尔善绑起来带走。
余人彦则跟着女子来到了班布尔善的‘小金库’。
余人彦孤身一人,又没打算在清国长待。
账房里的土地房契对他用处不大,还要转手换钱,太麻烦。
成箱的金银花着倒是方便,但就凭余人彦一个人,能拿几箱子?
而且库房里的银子都是有记录的,拿的多了,康熙会坐视不管吗?
值钱,还得方便携带。
想同时满足这两点,也就只有班布尔善的私人宝库才有点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