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门外偷听

“方南,你听到了吧,她说我们孩子生不下来,这不是咒我们孩子死,必须修理她。”陈舒静依偎在程方南的肩头,委屈巴巴诉苦,她自从搭上程方南,就觉得高人一等,根本瞧不起算命的余茵。

余茵置若罔闻,视线在年轻男子的面上停留,他的脖子上似乎也挂了个跟自己一样的小木牌。因为翻了面,她一眼看到背面的盛字。

程方南看到余茵的目光被身旁的宋敛吸引,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,他觉得眼前的余茵变了,差点没认出来。

几年前,他才刚见过余茵,那时她还没成年开智,蹲在道观的银杏树下看蚂蚁玩,看着跟傻子一样。

但眼前的余茵,虽没化妆只穿了素净的长袍,就似不染尘埃的仙子一般,五官眉眼令人惊艳,肌肤更是比他见过的女人都要白嫩。

“傻得可以啊,好赖话都不会说。”程方南收回心神,讥讽地笑起来,他想自己肯定是没戴眼镜,才觉得余茵好看。

“不想听真话,你们来找我干嘛,瞧不上我没关系,重要的是你要说话做数。从今以后我们俩之间,可没婚约关系了。”余茵心情大好,转头把铜钱塞入背包,又去收拾准备下山的东西。

程方南抱着揽着陈舒静的肩膀,连脸上的毛孔都在笑,“求之不得,如果不是为了舒静,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。”zuqi.org 葡萄小说网

当年订婚后,他爸妈死盯着他,要求他为未成年的余茵守身如玉,成了朋友圈里的笑话。

终于能摆脱这个女人,他兴奋地想昭告全天下。

“宋敛,看到没,老子跟这个神棍退婚了。”程方南把默不作声的宋敛,推到余茵跟前。

这小子,这些年嘲笑他最欢。

余茵嘴角往上翘了翘,终于想到这个宋敛是谁。这不是最近风头大盛,一幅画卖出七位数的著名插画师吗。

他因为颜值过高,刚被媒体曝光就火了,还有不少娱乐公司想签约捧他,每天都有不少媒体争相报道。

宋敛还有个追求者,叫盛斐烟。

盛斐烟果然有眼光,这个宋敛有颜值有才华,连根手指都很好看,浑身上下充满艺术家的气息。

余茵忍不住想,宋敛脖子上的吊坠会是盛斐烟送的吗,为何跟自己这个一模一样。

难道,她的真实身份是盛家的真千金。

财力虽不比程家,却也家境殷厚,是药企的龙头企业,这个盛斐烟是盛家唯一女儿,自小受尽疼爱,是名媛圈里有名的才女。

再想想自己,从记事开始就跟着爸妈去市井摆摊,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就成了孤儿,造成一切都是程家,她此次下山肯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
余茵掠过程方南,径自走向宋敛,她很想知道宋敛脖子上的木牌是谁送的。她日后若想接近盛斐烟,可以从宋敛入手。

“你好,我叫余茵。”余茵主动对着宋敛伸出手,一双眼睛都笑弯了。

师父说过,与人为善,见面五分笑,这样问事情就不会被拒绝。

被忽视的程方南生气了,他气愤地撒开陈舒静,直接冲上去推走余茵,不让她接近宋敛。

“死女人,你着急跟我退婚,原来是瞧上我哥们了?”程方南觉得自己被侮辱,前未婚妻居然从他进门都没看上一眼。

余茵不搭理程方南,自顾自冲宋敛笑,“画画的,你手真好看。”

“你好,我叫宋敛。”宋敛眼神淡漠,握上余茵软嫩的手掌时,浓眉微微皱起,并不戳破她盯着自己吊坠这事。

这些年,程方南因为这桩婚事,成了朋友圈里的笑话,谁看到他都要调侃几句,那个在道观算命的小未婚妻成年了吗,什么时候结婚。

每每听到这样的话,宋敛都在想,是怎么样一个女人,让平城首富都得供着。

握了不到五秒,宋敛先撤回手,漫不经心地到门口的银杏树下站着,又把胸口的吊坠塞进衣领中。

程方南见余茵热脸贴了冷屁股,笑得直不起腰,“看到没,正常男人都看不上一无是处的神棍,你别妄想了,他根本瞧不上你。”

宋敛未转身,嘴角微微一动,终是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。

他们不熟没必要解释什么。

余茵也不恼,在她心里只是想问出那个吊坠的来处,一次不成就两次,只要持之以恒,肯定能问出来。

程方南退了婚,整个人神采飞扬,对着陈舒静把余茵说得一文不值,还说她是个狐媚子不着家,不适合给人当老婆。

“程方南,你骂我一句自己就会少活一天,信不信?”余茵不是那种任人欺辱的人,把污蔑之词都录下来。

这可是证据,以后有机会她要拿去给程方南的爸妈听听,让那些恶毒之词都报复在他身上。

宋敛听不下去,皱眉打断程方南的谩骂,“方南,你爸妈如果知道你退婚,肯定从国外杀回来,你还是消停吧,事办完我们该下山了。”

程方南嘻嘻笑着,把宋敛拽到一边偷偷说道,“我把保险柜的婚书都撕了,这事只有我们俩知道,千万别告诉我爸妈!”

“你可要小心点儿,你爸妈挺看重你这段婚约,纸终究包不住火。”宋敛嘴上很担心他,但面色一点都不紧张,反而一脸轻松。

“时间久他们就忘了,等他们发现,自己看中的准儿媳,只是一个坑蒙拐骗的神棍,就知道我的决定是对的。”

余茵看到这俩人在自己房间乱翻东西,收拾东西的手停住,抬手指着外面,“说够没,说够就滚吧,不想让自己肚里的孩子出事,就多积点德去庙里住上几个月,要不然神仙难救!”

真聒噪,在别人家里聊个没完。

余茵很讨厌程方南这只嗡嗡乱叫的死蚊子,不给他点教训不知天高地厚。

陈舒静心中忐忑,握着程方南的胳膊撒娇,“方南,她又咒我们孩子了,不能放过她。”

程方南被气炸了,他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,把在道观门口等着的几个人喊进来,将门口堵个严实,不让余茵走。

“舒静,我这就替你出气。”程方南揽着陈舒静的腰,站在外面的银杏树下看热闹。

大约有五六个染了黄毛的混混冲出来,他们进门就砸东西,还把余茵推到一边,连木质门窗都卸了。

“给你点教训尝尝,以后再敢诅咒我未出世的儿子,我弄死你!”程方南发狠地瞪着余茵,心里很是痛快。

“还是别搞出人命,她这种骗子揍一顿就老实了。”陈舒静笑颜如花,她倒觉得余茵是后悔退婚,所以才诅咒她孩子,说她嫁不进豪门。

余茵并不阻拦那些混混,砸得越多她越好要钱啊,程家欠她那么多,得先收点利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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